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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7章 變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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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夏回到京城的時候,老爺子已經去世一天,遺容都有專人開始打理。

從江明口中,江夏指定老爺子已經躺在病床上兩個月,幾乎就是吊著一口氣,經常五六天才清醒一次,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。

江夏能想象到那種狀況,過年的時候,他身體就明顯有些撐不住,看來是過了年沒多久就徹底病倒,在病床上走過了最後一段時光。

聽到這個訊息,江夏突然有點慶幸,在過年的時候,跟老爺子見了一面,再怎麽說,血濃於水。如果真沒有過年時見的那一面,老爺子走的遺憾,他估計也會遺憾。現在好多了,至少江夏沒有多少遺憾的味道。

發喪這天,江夏跟江明交流過,他知道央視來錄像,也知道幾位領導人會來,他不想在影像裏出現,別人也還算了,他算是娛樂圈的人,真讓人看到跟這邊的關系,影響不太好,還是不出現的好。

江明再三找江夏確認之後,跟央視那邊溝通了一下,不光是他,尤芳菲也沒有從影像中出現,但他們一直都在現場。

尤芳菲是真的很震撼,知道老爺子的地位,可真見了這幾位領導人,還是很震撼,跟她平時混的圈子,差距太大。看著那幾個領導人過來握手,還很親切地問候了幾句,尤芳菲一直等晚上的時候,才反應過來。

江夏倒是很平靜的跟他們握了握手,有位管文化方面的首長還問了一下江夏的情況,若是給別的明星知道,怕是得嫉妒死。首長誇了江夏幾句,讓江夏再接再厲,多創作一點好的作品。江夏自然是答應下來,言爭取。

其他首長對江夏跟對江家其他人一樣,很平靜的慰問幾句,就快速離開。他們每一秒鐘都很重要,不可能在這邊耽誤太長時間。

這一天結束,江夏跟江家其他人告辭,跟著尤芳菲回了家。

鞏杉也跟著一起回來,她是跟著她父母也在靈堂拜祭了一番,只不過在很後面,要來的人太多,不可能面面俱到,論資排輩,也只能把她家人排後面一點。

回到家裏,尤芳菲道:“竟然真見到那幾位了。”

江夏之所以能淡定下來,還是因為小時候跟著見過一次去魯東視察的某首長,不然的話,也未必能淡定下來,畢竟那可是地球上最有權勢的幾人之一。

鞏杉道:“估計以後沒什麽機會了。”

江夏道:“那可未必,信不信我連著拿三個最佳導演的小金人,肯定會被接見?”

尤芳菲翻個白眼道:“那你拿一個試試?”

江夏撇嘴,他也只是說說而已,最佳導演那種獎項,不可能連著三次頒給同一個人。可以間隔幾年頒一次,連著三次?純粹是開玩笑而已。

鞏杉問尤芳菲:“你什麽時候走?”

“下周。”江夏開口道,“早就定好的,芃芃跟著一起去,你還成天忙,哎喲,偌大個家,就剩下我自己嘍。”

鞏杉道:“我最近可沒忙,你也該抽時間給我準備新專輯了,電影的戲份,六月份之前應該能結束,你抓緊弄。”

江夏苦笑道:“大姐,能讓我歇歇麽?而且,芃芃到時候不在,我們怎麽搞?”

鞏杉道:“工作室有專屬樂隊,還有備用的錄音師,咱們自己也能客串,為什麽不能弄?至於忙,我比你更忙。”

江夏嘆口氣道:“好吧,好吧,新專輯是吧?我自己專輯還沒搞完呢。”

尤芳菲聞言道:“江夏你的專輯mv,把你需要的場地都租的差不多了,演員也約好了,時間約在了六月份,具體情況我告訴瀟瀟了,到時候她會幫你安排。拍攝完畢mv後,典藏版專輯可以出了。”

江夏擺手道:“別跟我說,我現在腦子記不了那麽多東西,給瀟瀟或者藝深說好就行,到時候我照做。”

“也行。”尤芳菲點頭。

江夏只在這幾天站了站臺,今天過後,就不需要他再呆在京城,剩下的一些事情,他父親他們會處理的很好。

第二天,江夏飛回了香江,繼續把劇組喊來,拍攝之前沒拍攝完畢的戲份。

褚志軍並不知道他昨天看的新聞中那則訃告,就是江夏回去處理的事情,只認為江夏處理完事,直接開始拍攝。

在褚志軍家裏拍攝了一周左右的時間,主要是晚上要拍,還有就是淩晨要拍,偏偏還碰到了下雨,江夏他們只能等著天氣好了點再去拍攝。

鞏杉在拍這段戲的時候,總是有些心不在焉,每天出入別墅區,眼睛都睜的非常大,似乎要從偶爾過往的車裏發現什麽,可惜一直等重回原來的片場,都沒發現她所期待的答案。

回到“醫院”片場,江夏給全員放假兩天,他去京城送尤芳菲和張芃芃出國。他不跟著一起出國,江母跟著去,尤父以身體抱恙為由不跟著,只是來送她們三個離開。

看著飛機飛走。

江夏問尤父道:“伯父,你身體還好吧?”

尤父道:“放心,頂得住。我可舍不得現在死,咳咳,不過也只是頂得住了。唉。江夏,千萬要註意身體,有身體才有一切,身體健康,比什麽都強。”

江夏笑道:“放心吧伯父,我對我自己的身體,比任何人都在乎。”

尤父道:“那就好,走吧,我今天還得趕回金陵去,你呢?”

江夏看了看時間道:“我還得等等,飛香江的飛機買的是晚上。”

尤父道:“那我先走,你有時間,去看看芳菲去,別光忙著工作。我的身體不敢太坐飛機,還得飛到地球另一邊,那更不行,你就代我多跑兩趟。”

“行,我忙完這段,應該會有時間,到時候去米國陪芳菲。”江夏答應下來。

兩人就在機場告別,尤父去趕高鐵,江夏留在機場等著飛香江。

鞏杉沒來送她們,不是她不想來,是被工作羈絆住,有個綜藝節目邀請她,尤芳菲臨走之前給她定了下來,認為節目能火,就讓她去了,接下來每周都得抽一天時間過去。要不是眼看著電影快拍攝完畢,江夏是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的,現在聽之任之吧。

江夏孤苦伶仃的坐在機場候機大廳中,難得身邊沒有人,他翻出來場記本,把最後一場戲的幾個重點看了看,嘆口氣。

回到香江,還沒等來鞏杉,江夏就接到了沈胖子的電話,接了電話後,他重新趕回了京城,徑直來到工作室。

工作室的大部分人都被江夏拉到了香江,只有《瞎說》欄目的幾個人還在工作室,前不久拍戲,也把他們拽到香江客串了一把,之後他們繼續在京城錄制《瞎說》。

“怎麽回事?瘦子呢?”江夏來到工作室,看到空蕩蕩,死氣沈沈的工作室問道。

《瞎說》的負責人現在是趙永江,江夏早已經不負責這塊。

沈胖子道:“江夏,來坐。”

江夏皺眉,整個工作室就只有沈胖子在,可看著沈胖子手裏夾著的煙,他有些不解地問:“你什麽時候抽上煙了?”

“兩周前。”沈胖子說著把煙掐滅,看他的動作也能看出來,非常生澀,明顯是新手。

“怎麽回事?瞎說怎麽停更了?”江夏問道。

沈胖子開口道:“江夏,我要辭職了。”

“額?”江夏滿臉的問號。

之前接到電話,沈胖子給他說,《瞎說》要停更了,讓他盡快趕回來一趟。可等他回來,卻是沈胖子說要辭職?

他是工作室的特效師,工作室mv的特效,都是他做的,甚至江夏還準備把《星願》的特效也交給沈胖子來做,他的工作能力很強,絕對沒有任何問題,肯定能勝任,按照江夏的要求把後期做出來。

沈胖子在工作室的地位一直算很高,領導的特效組,資金上向來不缺,由於經常加班,給他們的加班費是最多的,比工資都要高。作為特效後期組的頭頭,沈胖子拿的更多,應該不是錢的問題。

果然,沈胖子開口道:“我要結婚了。”

“好事啊。”江夏道。

沈胖子笑道:“是好事,只是我要回去工作了。沒辦法繼續在工作室幹下去了,你別說話,讓我說。”

江夏剛想說話,就被沈胖子打斷。

沈胖子繼續道:“我大學就在京城上的大學,那時候就給人幫忙做視頻後期,實習期更是進了盛世,幹的還很不錯,我以為會在盛世好好幹下去。然後就來了工作室,在這邊幹的很開心,工作室的氛圍很好,人不多,每個人都充滿了幹勁。芳菲姐、杉姐、芃哥、郎叔,還有你,對我都很不錯,我在這能找到認同感,只是我年紀也不小了,該成家了。”

江夏似乎知道了沈胖子要說什麽,暗暗嘆了口氣。

沈胖子又點了一根煙道:“就我這模樣的,雖然我一直以胖自豪,但真不太行。京城這種地方,我賺的雖然不少,買套房子的壓力也不大,可真找一個喜歡我,而且我喜歡的姑娘,真有點困難。我碰到了我喜歡的人,快三十年了,頭一次,幸運的是,她也喜歡我。她不想離開父母來京城,所以我只能回去。抱歉了,江夏。”

江夏嘆口氣道:“沒事,我理解你。”

沈胖子露出一個笑容道:“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的,哈哈。之前芳菲姐在的時候,我沒敢說,怕她罵我,她懷著孕,不方便。等她走了,我才敢跟你提的,因為我知道,你個大情聖會理解我的。”

“我可不是大情聖。”江夏擺手,他可不要這個稱呼。

“無所謂了,”沈胖子突然變得嚴肅道,“接下來就是瞎說的一些問題,我得跟你好好說一下。”

“嗯,你說。”江夏坐直了身體聽著。

沈胖子瞇著眼睛道:“瘦子變了。”

“什麽意思?”

沈胖子道:“最初你弄出瞎說來,是因為瘦子跟我在工作室內比較無聊,瘦子是很上心,為此大家都很努力的去做好。瞎說也給力,第一季,第二季都有不錯的反響,那是有你的影響在。可到了他單獨執掌的第三季,整體就有點平滑,第四季更是降到了一個冰點。瘦子想了很多的辦法,想要挽回瞎說的點擊率,可都沒有效用。”

“然後呢?”江夏皺眉問道。

沈胖子道:“然後,瘦子的脾氣暴躁了起來,似乎不如你,讓他很嫉妒,也只是似乎,我不知道他怎麽想的,反正脾氣很暴躁。暴躁就暴躁吧,大家都理解他,都在盡可能幫助他,大家一起想辦法把節目辦好就行了。可是沒用,怎麽都不見起色,原本還算逗的瘦子,脾氣越來越大,一直沒把自己在網上當回事的他,開始經營起自己來,包裝起了自己。然後,兩周前,瘦子去隔壁市的電視臺面試了,還通過了。”

江夏瞇著眼睛問道:“他決定去了?”

“嗯,他決定去了。他那天跟我說,瞎說已經做不下去了,他要去開創一檔全新的欄目,憑借他在網上的人氣,絕對能未播先火,到時候他成了知名主持人,大家是一個團隊的,肯定能水漲船高,在網絡上混,太低份了。”沈胖子深吸一口煙,把煙掐滅,“團隊的幾個人跟著他一起走了,就只有我,沒跟著去。估計就這兩天的,就會給你打辭職報告了。”

“怎麽我一點消息都沒得到?”江夏問道。

沈胖子搖頭道:“他是前天說的這番話,把人勾引走的,我昨天給你打的電話,你今天來的,哪能有什麽消息?當初他去面試,也只跟我一個人提過,團隊其他人都不知道。”

江夏聞言點點頭,手指敲著桌子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
沈胖子道:“江夏,大家好歹認識這麽多年了,你可千萬別動手段,我知道你廣電有人,瘦子給我說過的。”

江夏點頭道:“放心,我肯定不用手段,公司大了,辭職不辭職的,很正常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,就跟你似的,我都理解。”

“嗯,這就好。”沈胖子很欣慰點點頭,他也不樂意看到江夏跟趙永江反目。

江夏瞇著眼睛,卻有句話沒說出來:“瘦子跟你說過我廣電有人,但他還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跳槽出去,還把整個團隊勾搭走,直接讓鞏杉工作室招牌脫口秀停更,胖子,你不覺著裏面有事嗎?這裏面怎麽可能沒事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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